任使之

使之
任使之矣
任使
而任使之
重修宣聖廟碑

大定重修宣聖廟記泰安之爲州也有嶽祠以壯觀其中有岱宗徂徠泮汶漕濟以環抱其外寔周公之封境孔子之鄉國帝王封禪之所也亡宋開寶五年徙乾封縣于此大中祥符元年改曰奉符廢齊阜昌之初改爲軍曰泰安本朝開國六十有八年升之爲州自其爲縣以孫明復石守道二先生山齋之故基建學以柏林之地課養士作成之材故常有焉魁乎天下者則耿公昌世顯於翰林者則楊公用道是其尢傑出者也惜乎歲久殿宇壞甚震風凌雨聖賢像弗克僅庇黌舍顛漏學者鮮肯居之有司者吝出竟不之葺亦莫如之何矣歲在戊戌嶽祠被焚朝廷命徐公中憲偉來守茲郡尋蒙宣召指畫嶽廟營繕之制公受訓誡以還朝夕從事再朞告成上遣使來視使者見其廟貌閎麗密壯甚稱賞之因詢以獄祠之弊公迺□陳數事又言有一於此爲害尢重昔者嶽祠告修所壤運司必先視之兖州然後行之故曠日持久而不能有成也且如宣聖廟日就傾圮止請繕於運司尚三年而不報況夫嶽廟更當禀于兖州乎稽滯之弊從可知己使者還奏得可其請更其舊弊所謂宣聖廟聽以嶽廟餘材修之公遂以規繩授之匠者大其廟度柱以石瓦以琉璃長廊四迴如拱如揖聖賢之像皆倣闕里而又講有堂處有齋以至庖湢亦皆有所委曲以盡心期副國家崇儒重道之意人特見其誠莫知其所以施設之方可謂賢且能矣朝廷可謂能擇人而使矣經始於壬寅三月十有四日落成於八月初四日俾守純爲文以記之守純以職在主善不敢以淺陋辭故敘其實而復有說焉夫事之廢興殆非人力之所能也天也是學之壞久矣諸生所望者扶顛補漏而已猶爾齟齬願莫之遂今日一新甲于他郡始知天意以聖上守成尚文之際不欲有司草創而修故使先難其事也然則事之廢興豈非天乎處乎其中被國家教育之恩者當如何哉固不可泥於章句而止也當以致君澤民爲心知其所以學者而務進焉所以學者何哉曰道也道之在人則爲性性之妙用則爲神散之□應物則爲五常如或好仁好義好禮好智好信而未造乎道則其應物也雖勞心役慮求合於五常而處之然亦不能無蔽孔子於是有六言六蔽之戒也若乃造道之深則居之安居之安則資之深資之深則取之左右逢其原故其應物也不待勞心役慮求合於五常而自然合矣孔子於是有一以貫之之語也由此言之學者之所當以道爲事也子又曰朝聞道夕死可矣豈非欲夫學者之以道爲事耶猶恐乎未之能入復示其所以入之之門曰知幾其神乎君子上交不謟下交不瀆其知幾乎當是之時顔子不幸曾子獨得其傳曾子傳之子思子思傳之孟子其子思之論道則曰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修道之謂教又曰至誠之道可以前知至誠如神孟子之論道則曰存其心養其性所以事天也又曰大而化之之謂聖聖而不可知之之謂神夫二子之立言無少詭於孔子者蘭陵荀卿反獨非之謂□□□□不知其統嗚呼荀卿胡爲而云爾也是與二子同門而異户歟是其學之淺不足以知其深歟徐以其所著之書考之葢其學之淺不足以知深也何則荀卿有曰學者始乎爲士終乎爲聖人觀乎其意則是以聖爲道之極也豈知子思孟子以神爲道之極而得孔子之所傳者歟宜乎妄生詆訾而不顧也守純以謂儒家者流必欲助吾君明教化不先造孔子之道則難矣必欲造孔子之道不先踐子思孟子之言亦難矣而荀卿之說反使天下後世有惑于二子失其所趨嚮故爲辯之俾學者知其所以學焉他日或爲朝廷之用庶幾乎不迷於政矣癸卯四月二十有六日李守純謹記進士劉禮書丹并篆額州學齋長薛實學錄李頑